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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1dquo;应该没有,都被打死了。”
黄一彪&1dquo;哦”了一声,走到&1dquo;断剑”面前。&1dquo;断剑”显然刚挨过打,嘴角还流着血。黄一彪假惺惺地掏出手绢,拭去了他嘴角的血,说:&1dquo;有必要为几个东躲西藏的土包子流血嘛。我说这位先生,长相很斯文,实在象个读书人,为什么不放聪明一点儿,好汉不吃眼前亏呢!生命乃父母所赐,万不敢轻待之。”
&1dquo;断剑”凛然的样子,不看黄一彪。
黄一彪嘿嘿一笑:&1dquo;都这样,开始还挺有骨头,但我会叫你变成软骨头的。”
钱之江从&1dquo;断剑”身边过去,雨顺着伞沿,往下滴答着水珠。钱之江已走过他们,看不见他们了,只听到黄一彪喊了一句:&1dquo;带进来!”
特务押着踉跄的&1dquo;断剑”进了楼,几乎是被拖了进去。
钱之江也到了机要处的楼前,他收起伞,甩了甩水&he11ip;&he11ip;
里面空间比外面大,有十来个平方,但东西也不少:收报机、报机、电机,各种机器的空纸箱子,桌椅、沙等。这里的东西大多应急而来,但来了以后好的、坏的都留下来了,久了就有点儿像个废品仓库,说明他们已在此工作时间之长。&1dquo;火龙”走到工作台前,先理了理两股电缆线,然后坐下,操作起机器,给人一种如入无人之境、一切都在他得心应手中的感觉,每一个动作都是无意的,但又是从容的,尤其是他一手转动频率旋钮,一手随时准备抄收的那个感觉,更令人叹为观止。各种调子不一的电台声音在他停停续续的转动中纷呈。
突然,某个特定的调子出现了,&1dquo;火龙”的左手硬在那里,右手随之动。稍作记录后,他高兴地叫了一声:&1dquo;没问题了,他们正在呼叫联络。”
&1dquo;老虎”看看闹钟:&1dquo;可还没到联络时间呢!”
&1dquo;火龙”:&1dquo;这说明有急电要。”
罗进看着他们,随之响起了&1dquo;滴哒滴哒”声响。
&1dquo;老虎”是年轻时的丁阿姨,地下电台译电员。那个时候,她与&1dquo;火龙”刚刚结婚,还没出蜜月阶段呢。罗进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电台负责人,代号&1dquo;白兔”。因为是大高个,又是领导,组织内部人都喊他&1dquo;大白兔”。他和安在天的母亲表面上是兄妹关系,所以也是天天的&1dquo;舅舅”。
同样的&1dquo;滴哒”声也在这里响着。报务员是一个年约25岁的姑娘,名叫裘丽丽,她当时脱岗正在一旁偷着煮咖啡,听到&1dquo;滴哒”声后,赶紧跑了过来。钱之江恰好从外面进来,随口问道:&1dquo;有事吗?”
裘丽丽着牢骚:&1dquo;这不刚上班就有事了,现在又不是联络时间,瞎叫唤个什么?”
钱之江:&1dquo;这说明有急电要,注意守好。”他阴沉的脸,声音冷冷的。
裘丽丽不时回头看着咖啡。
国军的机房是很象样的,同时有三个报务员守着三台机器,还有一个值班组长。钱之江问组长:&1dquo;今天你值班?”说完,看值班记录。
咖啡&1dquo;扑”了。裘丽丽想过去,这边&1dquo;滴哒”声却不断。钱之江走过去,把咖啡拿开了&he11ip;&he11ip;
与此同时在南京一个机房内,&1dquo;嘀哒”声不变,一只手在不停地报。突然,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摁住了报者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