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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是仍要心存希望，和自己妥协，和世界妥协。

  到了25岁依然是童话的世界。

  艾晓俞絮絮叨叨说着，一时半会都没停下来，景念寻一边听一边记记。等她说完后，景念寻这才问：“小鱼，我感觉你都像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，特别详细。”

  艾晓俞：“……没有！绝对没有！你看看我细皮嫩肉的，哪像25岁社畜的样子。我只是认识网上的朋友太多，对，我太海王了。”

  她宁愿让景念寻认为自己是海王，也不想让景念寻知道那就是她曾经经历过的。

  当她晚上，景念寻写完作业后，就在台灯下写写画画找灵感。艾晓俞也不去打扰她，在房间里想自己的事情。

  白天说了那么多让她口干舌燥，一下子把之前世界的事情全部都重温了一遍，艾晓俞有些后脊凉。

  如果她没有穿书，是不是会继续在那个世界，继续重复着那样的生活一辈子……

  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，上学、考试、找工作、加班、相亲、结婚、生孩子、送孩子上学……又绕回远点。

  甚至于她活了26年，连爱情都没有。

  唯一有过的懵懂，是高中时候收到的第一封情书，一个女生送给她的。高中的时候艾晓俞捡短头、打篮球，穿着干干净净的衬衫短裤，个子又高很是帅气，但又不是那种铁T，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可可爱爱，脸还是娃娃脸，眉目是清秀的女生模样。

  在收到情书前，艾晓俞从未想过去喜欢什么人，或者有没有人喜欢她，或者那个人是男是女。那份情书让艾晓俞第一次有了心跳加的感觉，然而当天晚上情书意外被看到，她妈妈指着上面的名字说：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像女生？你不会是同性恋吧？你要是同性恋就给我滚蛋，我没生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。”

  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，艾晓俞忙说：“不是不是，他只是名字像女生。”

  妈妈哼两声，问：“那个男生家里有钱吗？几套房？有学区房吗？你要知道找个有钱的知不知道……”

  这种话一直拖到她的25岁，开始催相亲、结婚，而那封情书被藏在柜子里，那个女生后来也一直没有联系过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窗帘拉了一半，外面的黑夜很深，今晚的月亮被云层笼罩住看不见，星光也暗淡了下去。

  房间的灯有些刺眼，艾晓俞把灯光调到最低亮度，但还是觉得有些难受。

  反反复复按着开关，最终“砰”地一声被她关掉，艾晓俞打开房门，在黑暗中看到旁边房间门缝下传出来的暖黄色的光。

  很温暖啊。

  景念寻这时候在做什么？画画吧？

  虽然知道可能会打扰她，但是艾晓俞还是毫不犹豫地敲响门。

  景念寻打开门，看见黑暗中一双眼睛，问：“艾晓俞？你还没睡吗？”

  艾晓俞鼻子哼哼两声，闷声道：“我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