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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二十分钟后，席蔓又了一条：

  【汐汐，妈妈去跟领导商量下，看能不能换个同事去出差。等商量好了妈给你说，明天的车票你先别退。】

  祁汐立刻点进通话记录，给妈妈回拨电话。

  机械女音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。

  祁汐给妈妈回短信：

  【妈你别忙了，我就两周假，老师还留了一堆作业，也没空来回折腾了。我就在浔安呆着吧。不用给我打钱还有呢。你也要注意身体，别太累了。】

  按下送键后，祁汐吁出一口气，双肩塌下来。

  心也坠到低处。

  二婶和奶奶依旧三天两头往医院跑，她放假在家的话，免不了和祁昊单独呆着……

  算了，不管了。

  祁汐把手机揣回口袋继续往外走。

  楼的地板口她一直给锁着，应该还好。

  实在不行，她就带着卷子去书吧奶茶店坐着……

  回到雀南巷，在单元门口祁汐就听到二婶炒菜做饭的动静。

  她二叔跑车回来了。

  这种时候家里都会多添两个菜，开饭时间也晚些。

  祁汐上楼放下书包，又从衣柜里翻出家居服，打算先冲个澡。

  老楼，管道和水压都不算很好。他们顶层一到饭点，水都会变小。

  等了几分钟水才热，祁汐把小篮子放到水池里，脱掉外衫。

  手拉住吊带的边缘正要向上扯，她后背突然一凉。

  ——这是本能和直觉感受到的不安。

  祁汐猛地回头。

  墙上的通风小窗，有黑影一闪而过。

  她呼吸都停了，赶忙重裹好外衫，一边踩上马桶盖向窗外看。

  卫生间是暗卫，只有一扇人脸大的通风窗口，对着楼后的水泥围墙。

  平时根本没人去后面。

  没戴眼镜，透过脏兮兮的玻璃，祁汐只看见灰扑扑的墙面，和长满苔藓的烂泥地。

  没有人影。

  她扶着墙下来，拎篮子时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