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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苏迎于是看了最边上的王亮一眼，慢慢点了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

  很显然，这事儿算过去了。

  王亮没敢说话，但心里已经激动不已，脸都憋红了。

  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，局面忽然就打开了。

  苏迎还有别的会，所以没有多留他们，寒暄了几句，便让王亮送他们。

  周飞出去后，却是冷笑一声：“鸡尾酒那家的hR我认识，所有总监级的高管都稳当得很，可没听说有谁想跳槽。你虽然给了简历，可真的能保证对方去面试吗？”

  这简历都是临时扒拉的，当然没跟候选人沟通过，林蔻蔻自然不能保证。

  只是谁也不会这么讲。

  她看着周飞，语气平平地道：“你知道你输在哪儿吗？”

  周飞瞬间铁青了脸色。

  林蔻蔻站在门口的台阶上，一阵风吹过她头，她的笑声也像风一样轻，只道：“见客户要带简历，问要求不凭空，拿着简历具体聊。这么基本的准则，你是途瑞的猎头，进公司的时候，6涛声没教过你吗？”

  周飞突然就愣了一下。

  不为别的，只为对方提到6涛声这一句时的熟稔和漫不经心，仿佛没把6涛声放在眼底。

  在途瑞，6涛声是老资格，是上过《猎头圈》杂志排行榜的金牌猎头。

  周飞没进公司的时候就听说过他。

  进公司之后，6涛声也的确有一场针对全公司人的培训。

  可那时候……

  周飞是晋副总监薛琳面试招进来的，压根儿就没听6涛声讲什么。

  此刻听了林蔻蔻这句话，他简直出了一身冷汗：的确，回头想想，林蔻蔻问的问题，跟他大差不差，二者之间唯一的区别，就是她多带了几份简历。

  要一个人直接描述出自己心仪的长相很难；

  但如果把照片放到对方面前，对方很快就能品头论足，而听者便能从中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。

  周飞不甘心，也不愿意承认：“不过是小伎俩，多做了这么一点罢了。”

  林蔻蔻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  事实上她也的确笑出来了，只漫不经心地道：“几十块的茶叶和几百块的茶叶，口感差距巨大，很容易就喝出分别来。但越往上，口感差距越小。等到了上千块的时候，差距就已经微乎其微。三千块和五千块之间，可能就差了那么1％，如果不是行内人，可能都品不出来。可就这1％，值两千。”

  周飞隐约听出她话里的意思，喉头干涩，竟无法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