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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《八百万种死法》　第三部分

  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（2）

  &1dquo;谁说的？”

  &1dquo;老板。那天晚上你在这儿的时候——”

  噢，上帝。我说：&1dquo;很抱歉，比利。跟你说实话，这几个晚上我过得很糟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这儿。”

  &1dquo;别放在心上。”

  耶稣基督啊，我想挖个地洞钻进去。&1dquo;那天晚上我的表现很糟糕吗？我惹麻烦了吗？”

  &1dquo;啊，见鬼，”他说，&1dquo;你醉了，你知道吗？这事难免，对吧？以前我有个爱尔兰女房东，晚上我喝醉了回去，第二天向她道歉，她会说：&1squo;上帝保佑，孩子，主教也会犯这样的错误’。你没惹什么麻烦，马修。”

  &1dquo;那——”

  &1dquo;瞧，”他说着，身子前倾，&1dquo;我只是重复老板的话。他对我说，如果那个家伙自己想醉死，我不管。如果他想来这儿，我们欢迎，但我不卖酒给他。这不是我说的，马修。我只是重复他的话。”

  &1dquo;我理解。”

  &1dquo;要是我的话——”

  &1dquo;不管怎样，我不是来喝酒的，”我说，&1dquo;我来喝咖啡。”

  &1dquo;既然这样——”

  &1dquo;去它的既然这样，”我说，&1dquo;既然这样，我想我要的还是酒，想找个愿意把酒卖给我的人难不到哪儿去。”

  &1dquo;马修，别那样。”

  &1dquo;别告诉我该怎样，”我说，&1dquo;少跟我说废话。”

  我的愤怒有种净化作用，令我满足。我昂阔步地离开那里，怒气冲冲，站在人行道上考虑到哪儿去喝酒。

  有人叫我的名字。

  我转过身。一个穿着旧军夹克的人正温和地对我笑着。开始时我想不起他是谁。他说见到我很高兴，问我一向可好，我这才想起他来。

  我说：&1dquo;哦，嗨，吉姆。我很好。”

  &1dquo;去参加聚会？我跟你一块儿去。”

  &1dquo;哦，”我说，&1dquo;今晚恐怕不行。我得去见一个人。”

  他还在笑。我灵机一动，问他是否姓费伯。

  &1dquo;没错，”他说。

  &1dquo;你给我的旅馆打过电话。”

  &1dquo;只想问声好。没什么要紧事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没认出那个名字。否则我会给你回电话的。”

  &1dquo;当然。你真的不一起去参加聚会，马修？”

  &1dquo;我希望我能去。哦，上帝。”

  他等待着。

  &1dquo;我遇到点麻烦，吉姆。”